废料回收站☣️

我已倾听…已思考…已感受……

【牢底坐穿cp】深渊(4)

总而言之,疯批的想法令人猜也猜不透。



昏厥时会有什么样的感官体验?你会觉得自己像是正在堕入海底,水流钻进你的耳朵和嘴巴,你在无限接近窒息和耳鸣的干扰下却无法睁开双眼,假如你能睁开,你所见的便是漆黑一片,然后只是清晰地感受着身体在下坠,下坠,下坠——直到最后猛然的被扯回水面。 

 

一切还是熟悉的感觉,怎么还会是熟悉的一切?徐仁宇意外的没有从那个萦绕他许久的梦里醒来,这次他虽然清醒地知道他是晕倒,但却是意料之外的睡了个有史以来最好的觉。醒来之后没有携带着冷汗和战栗的感受,没有觉得头痛的发胀,也没有觉得身体僵硬的好像要衰亡。他睁开双眼仔细地观察着四周,确信无疑这就是自己的公寓,但怎么会还在自己的房间里?徐仁宇皱着眉头掐了一把自己的胳膊,除了觉得疼以外没有任何画面的改变,随即他只好起身踩着熟悉的拖鞋转出卧室,这才看到书柜前的椅子上坐着人。 

 

在徐仁宇昏迷的这段时间里,徐文祖在房间里转悠着打量了好几圈,最终落座在书柜前拿起桌子上的一本翻阅,这大概昨天的时候仁宇还在看,他不习惯用折角的方式来记录页码,精致的书签夹在书的第66页,黑色的打印字体写着“我看到那男孩拿着刀,而我不知道该做什么”,徐文祖正眯起双眼看着这行字思考着什么,而后听到卧室那边传来动静便抬起头。徐仁宇抬臂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蹙眉和椅子上抬起脑袋的家伙对视,而后小心翼翼地紧握了刚刚在卧室里搜到的自己的小刀,背在身后对着徐文祖扬起笑意。徐文祖微微地歪过头也笑了起来,投进屋内的阳光照射得他竟然显的很温和。 

 

“我误解前辈了,真感谢你将我送回来。” 

 

徐仁宇眨着眼睛,眼看徐文祖慢慢的将书放在桌上,然后向他的方向踱步走来,动作丝毫没有疑虑甚至还游刃有余,这点总是让徐仁宇看着心烦意乱。 

 

他已经走到了徐仁宇的跟前,但徐仁宇还没有将刀亮出来,直至面前的人伸出胳膊环过他的肩膀将他揽进怀里,徐仁宇握着刀的手刚刚伸到自己的身侧。徐文祖把脸亲昵地凑到自己的男孩脸旁,不断地啄吻着耳边像以前一样动作轻缓而温柔,在怀里的男孩已经彻底愣住时拉开一点点的距离,却还是把人牢牢地锁在自己的拥抱里,这种粘腻的拥抱已经给徐仁宇轻松的带来了窒息感。徐文祖的视线小心而仔细地扫视着他已然成长太多的男孩,面容还是带着稚气未脱的感觉,眼窝却已经深邃的陷进去,徐文祖拉着半长的尾音搭腔,“我看到那男孩拿着刀,而我不知道该做什么”,他伸手覆盖住男孩竟然开始略微发颤的手紧握住,没有夺走刀尖锋利的小刀,相反是主动以掌心戳上刀尖,等待着血液流淌而出滴落向地面,两个人的手在黏糊糊的血中紧挨。 

 

“仁宇,我怕这样会伤到你。亲爱的…我最特殊的亲爱的…” 

 

“你这家伙…。” 

 

反击是迅速的,两团在深渊中交汇的烟气此时扑散向对方,相互交融。徐仁宇屈肘撞击身后人的胸口,挣脱开的一瞬间便反身抓着小刀抵住他的脖颈,另一只手迅速攥住他的衬衫领口。此时徐仁宇才突然意识到自己身上的衣物好像被换过,昨天穿着的应该不是现在自己身上的这件衬衫。 

 

“我一定会杀了你,该死的。”徐仁宇咬牙切齿地借着冲劲迫使对方后退几步腰部撞上身后的书桌,徐文祖倚靠着桌边还是笑声先冒了出来,这副没有任何反击意思的样子让徐仁宇丧失了继续下去的欲望,于是最后还是松开了手。屋内古典的放片机这时候很有眼力见的放起歌曲,竟然是巴赫的小夜曲,音乐环绕在宽敞的房间里四处碰壁着回音,徐文祖看着自己培养的小野兽眼睛里那股血性慢慢恢复平静,宛如被熄灭的火苗。感受着对方靠近自己面颊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锁骨前,然后听着他有点倦怠的声音传进耳内。亲爱的这种声音很好听,让人忍不住想要抚摸一下皮毛,将手指伸进他的嘴中去按压能随着声音振动的舌头。 

 

“我没想到你还有把我送回来这种选项,你明白这样是在自寻死路吗,徐文祖。” 

 

“我遵循了我们的约定,亲爱的…我会尽量让你感到舒服。如果仁宇想要用刀尖对着我,我会很期待你把刀刺进我的喉咙。” 

 

“你真是像条温润的狗一样叫人作呕。”徐仁宇抽出几张卫生纸擦干净刀锋和自己染血的手,又握着餐巾盒向徐文祖都方向递过去,徐文祖的目光盯着那只棱角分明的手,伸手接住餐巾盒的同时俯身去轻吻了一下他的食指指尖,徐仁宇顿时瞪大了双眼有点不知所措地抽回胳膊,看着徐文祖随意地擦拭着手掌,回过身去看桌面上的那本书。 

 

“仁宇是最特殊的,你喜欢什么样的我,我就可以变成什么样。你喜欢刚刚的那种'取悦'方式吗?” 

 

这家伙真的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会给人很可靠的感觉。 

 

人山人海的地方声音过于嘈杂,但徐仁宇由于在上大学,所以不得不挑拣一些感兴趣或对他有用的讲座,会长独掌大权的情况下徐仁宇不用担忧自己被迫和那些臭虫一起生活,但还是要必须听课,大概只是看着标题觉得有意思便去了那个即将毕业的前辈们用来完成学业作业的讲座。 

 

走进礼堂的时候正巧碰到很自来熟的朴正熙前辈,徐仁宇对这位印象深刻也有当初帮朴正熙隐藏脚踏两只船的事的缘故,所以对他的感觉甚至不能说一般的差劲。朴正熙远远地瞧见徐仁宇正观察着周围的摊位出神,顿时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赶到他身边拽着胳膊就往里走,一时也不好开脱的徐仁宇只得厌恶的被半拖半拽着走到前排,简直犹如一个提线木偶一样被放在了座位上。演讲人刚登台底下的女生们就议论纷纷,徐仁宇看着那位前辈走到了讲桌边扶住话筒。身后的大屏幕开始播放ppt,自己因感兴趣而前来的标题在屏幕上由散沙状慢慢聚成黑色的字体。他讲的内容是关于法医如何判断被谋杀者的伤口是如何造成,所以放映中夹杂着一些比较真实的尸体的照片,尽管部分同学有了倒吸冷气的声音,但由于学医的哪怕以后不是做主刀医生也可以了解到这些知识,所以大家倒没有眼见多怪。而徐仁宇则是彻彻底底的被他所讲的内容吸引住了,在这位前辈不咸不淡的语气中听不出他的情绪,在他那双光线薄弱的眼睛里也难看出想法,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徐仁宇似乎发觉到了台上的人也一直在看着他。 

 

或许是一种由内而发的交融感,徐仁宇竟然开始主动的想要涉足那些人多密集的地方去寻找气味相同的踪迹。但大多时候都只是他静静地观察着这个前辈偶然出现的身影,还有时他觉得自己也在被观察着,从炽热的想要接近到慢慢平息的过程不快不慢,徐仁宇早就很频繁的出席社交场所,那一次是又一次充斥着会长不屑的责备,他悄无声息地握紧拳头,但对着大家却都是笑脸相迎的继续说着恭敬的话,假装把单独谈话时产生的情绪抛到脑后。快要结束才与各位告辞,徐仁宇边走边想的到了自己小时候经常被禁足的树林,手里握着刚刚偷拿出来的猎枪,盯着瞄准镜对向了一只正要从树枝上腾飞而起的小鸟,扣下扳机,它在被射中的刹那便坠向地面,两只沾血的翅膀无力的张开着。 

 

徐仁宇挪动了视线开始寻找新的猎物,刚刚一声枪响震的整个树林里的鸟开始腾飞,每次自己说是“偷着”出去捕猎,会长也不可能不知道,但既然他纵容自己这么做,那就这样下去。就在他刚刚瞄准一头正在饮水的鹿时,突然听到树后有点声音。徐智勋?徐仁宇皱起眉头,抬起枪口对准那个方向,直至树后的人走进他的视野。 

 

是那个前辈。不过能走进这片树林的应该都是…会长的朋友,徐仁宇有点错愕地看着对方走近自己。 

 

“仁宇,我经常有听到你的名字。”徐文祖拉了拉自己的高领衫,垂眼弯弯唇角去看这位茫然又惊讶的后辈,他很会掩藏自己的情绪,这两种交错的感情竟然只在脸上停留了几秒。 

 

“您是那位徐文祖前辈,我有听过您的演讲,很出色。” 

 

“嗯—你在前排的位置很显眼呢。我和会长是相识的,所以他也有经常和我提起你——不用和我讲敬语,亲爱的。听说你也喜欢打猎,这点还真是和他很像。有时候回归大自然像这样去完成一个生物链,会让人觉得比在社交场合里互相敬酒有趣多了。” 

 

徐仁宇微扬起眉毛,好像有点理解到自己为什么觉得和这位有相同感了,“是动物的本能,弱小的就总是被吞噬的那一方。” 

 

“亲爱的喜欢做捕猎的那一方,所以刚刚又让你感到不舒服了,那个聚会上圆滑世故的人。” 

 

“聚会上的大部分人都是圆滑世故的,前辈。” 

 

能牙利齿的后辈,现今的徐文祖也依然这么觉得。徐仁宇依然记得那时候站在面前的前辈歪了歪脑袋,用那种任何人都无法拒绝的诚恳语气说了那样的一句让当时的徐仁宇极其被震慑到的话,还有应景的报道,正好是一家人聚餐的时候电视播出。 

 

:韩国昌隆证券公司的老板现已下落不明,失踪前曾穿着灰色网格的衬衫,戴着棕色的条纹领带和黑色西装裤,如有知情者请联系…………… 

 

徐仁宇克制住自己的惊讶和想要笑出声的冲动看着会长放下银叉,拿起餐巾纸擦了擦自己的嘴角,开口评论这件事,“克制不住自己的下场,什么时候消失了也没人知道。”简短的做了告别言论,徐仁宇回到自己的房间内摸索出日记本,禁不住的开始低声笑起来以至于记录的字迹有点歪歪扭扭。他很喜欢用达芬奇密码的方式来记录自己的所想,那样就好像是给自己上了一个枷锁,也表述了无人能了解的心情,但他现在发现有人能理解他,深刻的理解他。 

 

脑里想着那句话,徐仁宇确实是忍不住了,笑声从口中迸发而出。 

 

他说:“但是他最让人不爽了,你会觉得消失了一定很好吧。…那就从他的消失开始吧,亲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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